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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肤浅又复杂的矛盾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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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貘,你就像一只兔子

#随写意识流,ooc前提,矫情了】。

  

  清秀的少年有长长的头发,脑袋边的两缕特别倔强的存在着,与别的泾渭分明,于是少年只是看到镜子注意到这点时,偶尔也会试着举起那两缕。

  其实少年的头发很柔软,颜色也是柔软的白色,加上削瘦细长的身板,无论怎样都该是招人怜爱的模样。

  但是少年可能看惯了自己,他看到镜子就只想到了另一个截然与他相反的灵魂,那个灵魂的具体模样,附着在他身上的模样他见过很少,在他的记忆里都是隐隐模糊的影子。

  可少年会试着从自己的身上找到他,纵然他消失很久了。消失很久之后也少年也依旧不清楚那个灵魂是怎么消失的。

  他实现了他想做的事吗?一定没有。那个灵魂只会恶劣地占用着他的身体任意妄为,却又把自己隐藏在他身后把他当做盾牌。那样是不可能赢过正义的。

  少年茫然地思索着。

  那他想必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反派一样,失败着叫嚣着消失了。少年蹙了下眉头。又觉得那个灵魂比普通应该再多一些。

  那么他勇敢地像打不死小强一般的不停挑战者正义的使者,最终依然嚣张地却又甘之如饴的沉沦入了黑暗。

  似乎接近了,但又偏离了。少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通过模仿那个灵魂的样子来寻找答案,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在挑拣着无数的答案而感到索然无味中,少年眨了眨眼睛,他因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扬起嘴角,偏离了那副模样后他还在快乐的和镜子对话。

  少年说:我知道了,你就像一只兔子。

  可他在跟谁说呢?

  终于松开了手,那两缕头发依然下撇在头发间,安静地贴在他的脸颊两边,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小了,可他的眼睛又很大很亮,于是少年看来脆弱又无辜。

  这想必是让上天怜爱的天使面容。

  他叹一口气,恢复成自己的模样,可失去思考关于那个灵魂之后的他就变得失去了生气,这是少年现在的模样,那双眼睛底下的灵魂心不在焉,像是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那个灵魂走了之后少年感到了无所适从的空荡,他无法像童话书里战胜邪恶的正义一样沐浴阳光恢复自己,于是他才明白自己其实也并不站在正义的那端,他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立场。

  与朋友们的疏离是自他发现这件事之后才发现的,真相就是假装站在阳光下的自己,其实从没真的见到光。

  少年多数时候止于这里,在又一次失眠之中他焦虑地翻身,只是一点声音都像一下一下地扣着脑袋里的弦,越来越紧。

  在无数次的茫然坐起中,他终于又想起那个灵魂占着他身体之前他原来在做的事。在那个灵魂到来之后他再没去做这件事,因为那个灵魂为此嗤之以鼻并且会阻止他。

  少年抽开书桌,那空荡荡的地方原有一叠叠的信,信上面都是他自己的字,为他在曾经也无数难以排解寂寞的夜晚而写。

  给天音。

  少年熟稔地在信封上面写道。只是钢笔的墨水晕开在最后一个尾巴,随之又是眼泪叠在了上面。

  夜深人静就会无法停止地伤感下去,少年好像就不会做宣泄这样的事情,他堵在心里的空与痛只能像细流一样从受伤的心里流向眼睛,不知道是否因为经过血液时沾了热度,他低低的啜泣着,眼泪的热度让他觉得更加心伤。

  他曾经以为有了朋友就可以治愈这样的痛苦,可是没有。他曾经以为是那个灵魂一直在阻碍应该照在他身上的光,但是对方离去了他也依然没有得到。

  在没有答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知后觉,少年突然在某一天若有所悟那个灵魂或许也拥有同样的痛苦,而那个灵魂更早的发现了他。

  是这样吗?但已经没有答案了。

  那个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少年没有从朋友那里去要来答案,他们似乎都认为少年天真地对一切毫不知情是最好的,就像一场梦境,于是那些伤痛也就能最轻易的过去。于是少年也不觉这么想到,这么温顺的就像在天生顺应一切。

  于是少年恍然,他只抗拒过那个灵魂。

  即使一开始没有,之后再发现对方不断地会伤害别人之后,少年才开始挣扎。才大声说道,不行。

  你不能这样做。少年说。那个灵魂是少年无法想象的恶。至善的灵魂也包容不了的恶,即使顺从也不行,当时那个灵魂对他没有一丝怜悯,看不到一点动摇。他做着让少年无法理解的事——不断地伤害他的朋友。

  ‘本大爷就是你的朋友。’

  不,才不可能。少年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摇头。可是那个声音还是能穿过耳朵,传到他的灵魂,少年根本无法排斥掉。

  眼泪落下来,本来就脆弱的紧缩的心脏也像要被扔到地上一样破碎了。少年觉得那个灵魂一定会杀了他,或在某天不高兴的时候,或在某刻他做了什么举动的时候。然而嘲讽的是,惧怕和挣扎让少年陷入了长眠,又让少年从梦里醒来,比漫长痛楚还要干脆利落地,少年在即将被推落悬崖的时候不再顺从了。

  少年照旧自己一个人住,那个灵魂的共居者不曾妨碍他一个人在房子里的孤独,这样的习惯恐怕这一生难以再去改变了。

  或许今后会遇到温柔的人接纳自己,少年却难以想象在安静的房子里有自己以外的声响,即使再温柔,再亲切,再小心翼翼,也一定会让他当即从梦里惊醒过来。他人,任何人都无法给予他安全感。

  少年不会再像曾经那样痛苦地抱紧自己,纵然在心里已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冰冷潮湿的水在脚下漫过,那下面可能是深不见底的潭水,黑黢黢地倒映出与白色的自己截然相反的黑色。

  少年低下头去看,在这时仿佛又望见了深渊。

  少年观察与他一模一样又完全相反的人许久,终于决定打个招呼。

  [你就像一只兔子。]他伸出手去说,像现在才发现了真相,露出了前所未有开心的模样。[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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