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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肤浅又复杂的矛盾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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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守,小事件11.7

#单篇,原作编造,猎奇扭曲,意识流诡异

#ooc前提


悠,小守死了。

三崎一也还在说什么,悠张着眼睛看对方嘴巴张张合合,耳鸣一阵阵盖过了全部,世界开始晕眩。


悠在黑暗中听到了守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抽泣声。

守君……对了,他们从陡坡上滚了下来,湿漉漉的空气,扎人的草地和树枝。

现在还是春天。

悠醒来时守一边哭着一边撑着悠往前走。

[好痛……痛。]

这么说的守仍然抓紧着悠,眼睛瞪着前面,衣服都被划破了,血从里面渗出来,他们浑身都是破破烂烂。

这次是守君救了他,悠一时大意被红色的amazon按到了地上,后背被狠刺了一刀,脊背上的血全部浸染开了。

鹰山仁突然问他。[想不想死?]

饥饿感几乎穿透意志,身体在顺从本能诡异地慢慢恢复,悠茫然抬头,像听到了也像没听到。

蓝白的天空下面,安静得仿佛真是最后了。悠明白自己如果真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可能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不行……!]

焦急的声音划破了那种最后将近的气氛,变身为鼹鼠amazon的少年突然从挖出来的洞口拽走了悠。

悠看到红色的amazon只是站在那里,鹰山仁早看不到了,可是他偏头看着悠他们的离开,能让悠知道他正是在故意嘲讽着自己的。

等哪一天你也会自己结束这一切吧,可怜的小子。

悠早已看不见自己生命的光在哪里,活着不过是身体的本能,活下来是必须守护amazon们也是不得不撑着自己的意志,悠已经快忘了自己到底是如何认为自己的生命的了。

奔波于这些不得不活着的事实,每次都在生死的边缘让自己回来,悠发现自己可能在某一天一旦厌倦着,就真的跨过了。

最难熬的时候明明远不止如此,那也过去了,可是原来,还是会觉得无法继续了。


饥饿感应该冲昏头脑,然后开始吞噬。但悠头一次觉得这种饥饿感淡了下去,淡在了渴死的欲望面前。

守发现悠醒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本能从悠的身上嗅到了将死的颓丧。

[不要死……不要死,水泽君。]

悠张了张嘴。[守君……对不起。]

守张大眼睛,他的脸上也有泥土,只有眼泪划过的地方浅了一层,那双眼睛还闪着水,里面的无措都晃动出来。[水泽君……]

守君说……不可以啊。悠想,那自己还不能,还必须、必须活下来。

悠猛然推开了守,在本能吞噬掉自己之前吃掉了自己的手,血溅到了身边的守。

可守一直没有离开,悠只能发出绝望的吼叫,跌跌撞撞像怪物一样跑,到最后悠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吃了什么,可能是松鼠,可能是鸟,或者猫,满地的血和皮毛都不如吃掉了这一切的悠来的肮脏恶心。

吃进去的东西先恢复身体,然后才恢复理智,生吞着一切的名为amazon的怪物终于停下来,他看着自己完好的人类的皮囊,怔怔的。

守在尸体堆几步开外,脸色苍白难看。两个人视线相对,守蹲下来吐了。

悠回过神,他扔掉手里的还在滋血的动物尸体,双手拼命搓着地上的泥土。

搓不干净的。悠知道。泥土的味道掺着腥气,悠站起来,不堪的身体已经完好无损。

[水泽君……]守想再次跟上。

[等我一下,守君。]悠没有看向守,低着头往反方向。[等我一下就好,没事的。]

守明白自己应该安慰水泽君,可是他也无法阻止自己身体的颤抖,最终站在那里只能看着。


湖水浸没身体,然后灌顶。悠没有让自己溺在湖里,甚至只是把血的味道淡进湖里后就走了出来,浸到骨头里的刺凉感让悠已经想不起那种徘徊的煎熬了,他再次活了下来。

悠去找原路时那些动物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血腥气在终点戛然而止,守已经埋了他们。

鼹鼠amazon浑身脏兮兮的,在泥土里翻滚了好一会,爬上来后埋平了土地。

守做好一切正要去找悠时,才发现悠已经回来了。

[水泽君。]守叫完水泽君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苦恼了半天,才说。[谢谢你。]

谢谢你还是选择了。

悠静默着,他觉得守君用不着这样,自私的是自己才对,悠知道的。

[对不起,守君。]悠道了歉。[下一回。]

[水泽君。]悠怔在那,守君却是笑着的,他看来决定了什么。[我不想看到水泽君哪天就死了,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了。]

Amazon是夹存生死的怪物,死去或许才是归宿,可是活着才是本能。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哪天我也不想了,水泽君可以当我去了很远的地方。]

[所以,所以水泽君。]

守说着只是眨了眨通红的眼睛,他越来越能忍着不哭了,坚强是在这些年的失去里唯一得到的了,悠已经快模糊初相遇时为同伴死去而痛哭着的守。

悠走过去,还带着浑身的水汽和寒凉,但是抱住了守。

守把自己埋在悠的肩头,才把那些隐忍发泄出来。

我们会活着。悠想说,却说不出口。

活着于他们,无论今天明天,此时彼刻,几个吐息之间,都无法安稳。

预见不到死期也看不到光明。

[嗯。]悠应下了守君给他的安慰,把那些穿梭在阴影之间的温暖攥在手里,如此固执地说。[不过我会一直保护守君的。]


三崎一也后面说了什么,悠都听不进去。

他明明一直看着死亡站在边缘,到头来却觉得十分突兀。

[小守他。]

[守君没回来的话,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吧。]悠打断三崎一也。

三崎一也先是错愕,而后又是情有可原的恍悟与沉默。

[嗯。]三崎一也默认了这件事。

[他……]悠想不到自己该说什么。

三崎一也面带不忍。[小守已经不会回来了。]

是吗。悠下意识地牵动着面部。

三崎一也看着悠的脸说。[你很高兴。]

我没有。

[我没有。]这一回悠切实地说了出来,但是平静又虚假。

[你要去哪里?]三崎一也叫住他。

[我还必须要守护他们。]悠顿了顿,说。[守君既然不会回来,那我也要去找他。]

悠看着三崎一也欲言又止的样子,在这时才姗姗这一句,迎着咸涩的海风,仿佛重合那时。

[毕竟我们都活着。]

悠这时才明白,他告诉他人也告诉自己。

也要告诉守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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