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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肤浅又复杂的矛盾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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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an,小事件8.2

#单篇,是if中的if[没有zio的zio线]

#又陷入迷的情况ry,睡不着开始胡扯

#ooc前提


火野映司接受了父亲的提议。

威严的男人沉声宣布,仿佛天生理所当然。[你打算颓废到什么时候?明明可以做到比别人更多。]

火野映司在房间里静坐着,他看起来像已经枯萎的干草,眸里已经失却了曾经明亮的光火。

[以为我只是想要你帮助我?]男人嗤笑,凝眸扎进了火野映司心底。[你还没察觉到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吗?]

火野映司一怔。

火光里的女孩儿仿佛还在哭泣。火野映司下意识的想逃开这种质问,他恐惧的本能妄图用双手去遮掩,他觉得无法呼吸,仿佛被扼制着,重回了火堆之中无力的状态。

这双手能做什么。火野映司痛苦地喘息着,两只手颤抖着,手上的药膏已经退去了烈火和碎石碰撞的痕迹,可是记忆仍然清晰地刻印在身体里,因为未能抓住拯救而咆哮着撕扯着。

[那我还能做什么?]火野映司彷徨问着,他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哭过的嘶哑,那双眼睛从自己的手游移回这个体面的深不可测的政治家兼自己的父亲身上,紧紧的像是在黑暗里寻求光火。

[你的力量当然不够。]男人慢着声音,让自己的每一字都务必钉进火野映司的脑子里。[但是我可以帮你啊,映司。]

男人踱步过来,每一步都是从容强大。男人伸出手来,规整的西装长袖,贴着手臂的衬衫扣子每一颗都仿佛严丝缝合的纽扣,接着握着权利与地位的手向他展开了。

男人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动摇,仿佛一切毋庸置疑。[你需要更多的力量,映司,我知道你。]

眼泪在那一天或许就注定被烧尽了,然后火星在枯萎的草里黏成了浅灰色,火野映司眼睛里的光在伸出手接住父亲的给与时消失了。

[我需要力量。]火野映司也如此笃定告诉自己,悔恨和痛苦彻底将他拖入了深渊里。


火野映司奉行力量,他在政坛上的游走就如他父亲所预料,远比他的哥哥还要优秀。

不需要无畏的尊严,不用太过认真于那些让他利用的家伙,火野映司明白自己所要交涉的人们皮囊下的灵魂已经不再是鲜活的了。充斥着钱和权利的世界里,他也不再是活着的。

可是这里有力量。火野映司甘之如饴,他渴望力量,所以他把自己祭献可以交换的一切。

黑暗和白天交替仿佛也不再明显,食物进入嘴里一度食不知味,当火野映司意识到自己如行尸走肉的状态时,他的父亲正叫他竞选国会议员,他看不清男人眼底的欲望,突然觉得无所谓了,这样的灵魂反正早已经凹进了深渊,而他迟早也会如此。

火野映司在再次本能反应地厌恶起来前,露出得体的应声。拥有力量也无法让火野映司变成那些恣意堕落的罪恶,他的目光所及仍在不知几年前的光火之中,小女孩无助绝望的那一刻。

火野映司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停止了,他选择了拥有力量的路,并且像无底洞一般耗尽自己的一生走下去执迷不悟。

力量。力量。

可是即使不停地告诉自己,火野映司仍是痛苦着。他的灵魂无法沉入进权利掌控的世界,他排斥着那些肮脏的虚假的东西,握着这样的力量一直作恶着。

“哼……”

什么声音突然插入了进来。

火野映司的梦里都是带着面具的人,他站在人群里保持一个最省力的表情,这即是他的面具。

每次这个梦直到结束他才能结束这个表情,可是那个声音突兀地插入了进来,紧接有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后领把他拖离了人群之中。

映司直接被大力地扔在了地上,什么都还没反应,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维持那个表情,一切都被什么外来的硬生生的打破了,那个最开始传来的声音在自己后方如此说道。

“这不还是一样吗?”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哼,应该说更弱了吗。”

我活着吗?火野映司第一时间如此反应,紧接着他在浑浑噩噩里干呕起来,一直麻木着记忆的思绪战栗着,他忍不住打着激灵仿佛才明白这几年一直陷入了什么。

这个声音解救了他。火野映司正下意识这么想,那个声音仿佛有所预料地“啧”了一声,被恶心到一般嫌恶地说道。

“本来想看看你被欲望吞噬的样子狠狠嘲笑你一顿,结果你这丧家犬的样子也太败坏兴致了。”

火野映司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他仍在调试这种莫名被拉扯出那种沉重现实的奇异梦境里,这个声音高傲着不屑着却又穿透了他的灵魂把他从污脏的泥沼里拉了出来,如此熟稔他知悉他的根本,可他却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你是……谁?”

“啧。”仿佛这就是愚问,那声音对此感到不爽,[他]甚至这么说道。“你自己想啊。”

喂,你这家伙,好好报上名字啊。火野映司下意识想这样开口时只觉得太过古怪。对方过于熟稔的语气让他不自觉也跟着陷入了一种陌生的步调。

火野映司早已习惯在那些权利控制的中心保有自己,然而却在这种根本没有遮掩的不客气中跟着对方回呛。

这不过是梦。火野映司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声音便像抓到时机适时地嘲笑。

“你已经变得这么弱了啊,映司。”

这句话让火野映司颤抖起来。

“我没有。”火野映司努力压着自己的愤怒,这个梦里的恶魔轻易地挖开他的脆弱。

他怎么能。火野映司愤怒着握紧手心。

“我现在拥有权利和力量,并且还会更多。”火野映司深吸口气,“我不会再……”

“很弱啊。”那声音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听不下去一般的,踩住了火野映司还想抗争着发紧的歇斯底里。“你现在又弱又害怕,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不是。”火野映司张着嘴,只觉得这两个字都是干巴巴而苍白无力的。

那声音转而叹息,推倒了火野映司心底最后的墙,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死死的捏住了。

“映司,承认吧,你想要的力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火野映司终于发不出声音,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弓着背脊,仿佛大脑陷入缺氧一般困难的呼吸着吞咽着。

真相被赤裸裸地,横呈着,支离破碎在面前,在几年前被名为力量的欲望掩盖住,又被狠狠带血带肉的挖了出来。

弱小的没有任何力量的火野映司,一直使用着借来的力量而不安着的火野映司。

那个声音并不打算安抚火野映司,[他]安静地听着火野映司痛苦的声音。

“我……我没有力量。”火野映司沙哑着,啜泣着承认了,喃喃着。“是的,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

那声音此时才静静地理所当然的回答。

“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这么弱小。”

这已经不是不屑和嘲弄,仿佛便是以另一种高贵的身份理所当然人类的无能和力所不能及。

火野映司仿佛便从这样的话语里听到暗示,他立刻清醒过来。“你是谁?你能帮我?”

“不能。”那声音毫不犹豫地说道,似乎还对映司如此之快便恢复过来寻求帮助而感到不可置信,火野映司对力量的欲望仿佛在枯草之中再次点起星火,但[他]不可能再帮这个火野映司。[他]原想换个世界线,至少有个还是傻傻的需要力量的火野映司,这样他就可以先预留好自己的一切然后配合刚复活的自己,更加完美的复活。

然而这个时间线的映司实在弱小的一塌糊涂,被他人所驱使利用没有一点反抗,只为了力量而沉沦欲望,比起作为greeed的他还要难堪丑陋。

火野映司不该是这样的男人。

[他]终究没忍住在众多的世界线里往这里走来,红色的怪手在硬币将碎不碎之中游离在世界之外,反而获得了能够干扰其他世界的权利,只不过梦境之中的东西也无法有个具体影响。

只是这只红色的怪手,在另一个世界线中与映司相遇的残缺的greeed的灵魂,ankh,仍是不愿去放弃可以尝试的希望。

这可不止是因为这个火野映司太过让他觉得丢脸。ankh理所当然的想着。既然这个世界的映司可以乖乖为别人所用,怎么就不能为他所用。

这一次必然。

Ankh在火野映司想回头时让自己退后,红色的羽毛在ankh控制中在火野映司的梦境中朦朦胧胧。

“你是谁?”火野映司急切又茫然的目视前方问着,他最终还是说了让ankh并不想他说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谁知道呢。”ankh突然觉得百无聊赖。他对救这个词感到厌恶至极,如果是他所熟悉的映司是不会对他用这个词的,他们早已互相吃透了对方的根底,有时候连一个问候也不过是在利用之中取得一个平衡。

映司总想在不断的说教中劝化他,可他不过是个到最后才明白死的greeed,甚至为别人将他的消失称为死亡而满足。

可为什么碎成两半的硬币却仍旧没有消失,ankh自己也不知道。

他现在到底以什么形式存在着,也没人能给他一个具体的答案。

Ankh甚至不知道自己事到如今为何就非要看不过眼来到一个根本没有自己的世界跑到火野映司的梦境里,他只是看不惯,看不惯失去了光火的比成为greeed时还要黯淡和毫无生命力的火野映司。

谁知道呢。ankh又在心里嘲讽自己。

“映司,我是谁不重要,我能让你变得有趣一点怎么样?”

“什么?真的吗?你难道是我的朋友吗?”火野映司茫然的样子并不能让早已熟知他内里漆黑模样的ankh受骗,ankh早已吃过太多关于这个人看着呆傻的苦果。

Ankh说道。“把你父亲杀了。”

火野映司僵在了那里,ankh只等了一会,就听火野映司说道。“可那样做了又能怎样?”

冷静而理智,ankh不出所料这份属于火野映司才有的沉默,他内里的荒凉比映司还要充斥整片精神,但火野映司却依旧不会痛恨自己罪魁祸首的父亲,也不会痛恨任何人。

“不能怎样。”ankh承认自己的荒诞,恶劣地说道。“但起码你会变得有趣一点,我很期待。”

“我不会这么做。”火野映司说道。

Ankh哼了一声。“那么你又能做什么?”

“我……”

有些东西在火野映司的胸腔里隐隐而出,随着与这个声音的交谈而激起的星火越来越明亮,这样的抗争之中,属于火野映司自己的意志让他脱口道。

“我想要伸手可及……只要我能帮助的。”火野映司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这时体温开始回暖,身体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恢复了从死到生。

“我会去抓住。”火野映司张开眼睛,迎面黑白模糊的雾散开了,鲜亮的红色羽毛迎面而来,可那之中的东西却越发模糊。

火野映司隐隐预料到这个声音将要离去,忍不住大声再次重复。

“我会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去抓住任何我需要帮助的人!”

“……果然还是这么无聊的欲望啊,对了。”

回应着的声音在消散前叹息着消失了,但是火野映司却听出了那个声音的满意,仿佛这个答案便是该如此的。

是这样吗……火野映司接住了梦境里的红色羽毛,但很快那漂亮的羽毛便彻底消散在了手心里。即使梦是虚假的东西,可梦里的一切却是真实的触动改变着他的存在。

火野映司彻底醒了过来。

在竞选国会议员的当天,火野映司换了一套新的西装服,一片红色鲜亮的羽毛别在领口胸前。

[这是什么?]

[虽然[他]大概并不希望我这么说,但我是这么觉得的。]火野映司面对父亲的困惑,露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明亮的笑容,他如此笃定回答。

[这是他想要借给我的力量。]

就到我们有再相见那日。

End

Ankh:[妈的,没能说完叫他去日本的那个博物馆先复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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