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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肤浅又复杂的矛盾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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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kh,小事件8.8

#单篇,if结局ankh沉睡是重回梦里,就像ankh章官小说最后

#有cp倾向也是映an,请注意

#天雷预警,我对第一人称下手了.jpg

#巨ooc前提,慎重


我曾把人间比作地狱,因为在那里感受不到任何感觉和知觉,唯有在欲望里,我知道自己只是在没有尽头的深渊一般不停坠落着。

从醒来到再回到梦境,这次的时间比八百年前应该要短暂太多,却让我觉得竟有些长。

[王,欢迎回来。]

臣子们都群聚在低于我枝头的树下,他们都在恭敬的向再次回归梦境的我行礼。

[鸟先生。]树林中的声音后于这些声音出现,也过于渺小。

我低头看向某棵树,自然知道她藏在哪里。

果然,她从树后露出身形,那双眼睛十分明亮地看着我,笑起来不比树上的百灵失色。

[欢迎回来。]她也在对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梦里的一切一如我希望的,我也如我希望的回到梦里再次成为了自己希望的样子。

本该如此的事情,可我竟然因为再次见到她而产生了怀念。

毕竟她是这里唯一的人类,从八百年前至现在唯一的我的人类臣子。

(八百年,真的足够久了。)我又为突然对时间产生观念的自己而诧异。

Greeed是永生的怪物。

(对了,我已经感受到‘生命’了。)

在重回梦境之前,我感受到了作为greeed的‘满足’。

(满足……吗。)我伸开了巨大的羽翅,红色鲜亮的翅膀有力地振动了树林,属于我的震天的鸣叫畅然冲上云霄。

群鸟在我的威压下散开,他们都飞上了天空,在天空散出自由又华丽的阵势,同时都发出了雀跃欢呼的鸣叫。

他们是在呼唤他们的王。

我应和他们的邀请,展翅鼓出强大的气流,在他们为我敞开的道路上直冲而上。

(我是鸟类的王。)在这一刻我又重回了梦里最傲然的时刻。

我可以飞在最上的天空,用翅膀振开风和云,作为王的我不会被任何地方限制,跟随我的臣子越来越多地停下,他们只能看着我强大的身影飞在更高的天空。

在我即将又一次离开这颗渺小的星球的时候,我却停了下来。

美丽的蓝色的星球,我终于再回到梦里俯瞰这片美丽绝境,可一时竟想到了在某一处里的一家店。

我停了下来,这回作为王的我,似乎变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人间。)或许是我对人间的感觉不再那么痛恨了。我选择在这里停下了。

回到地面时我用了我附身人类时的模样,拟态的身体有比greeed形态更加便利的感觉,更何况梦里我完全拥有彻底的五感,一时竟也有以为自己是人的时候。

(或许。)

她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兔子,看到我变成人类的样子,惊讶又欣喜地张大了眼睛。

[这是鸟先生真正的样子吗?]她开心地问着我。

真是愚蠢的问题。可我用人类的拟态动作习惯地抱住手臂,只是“哼”了一声。

[不错吧。]我只是这么说。

[非常好看。]她甚至鼓起掌来为我捧场。

我询问起她近况。

[鸟先生的朋友们也会带我飞到天空上去,所以我一点也不孤独。]

她指着天空,比划着多大状态的“朋友”带着她去往哪些地方,看到什么样的新奇事物。

那双眼睛里闪动着光芒,灵动地恨不得重新看到那些美丽的风景。

如果是之前,我会静静听着,人类为这个欣喜快乐,而我会为此骄傲。

现在我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人类。)我的心里突兀地在意起了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

她向我讲述的样子,让我不可避免想到了那些人类对我说话的样子,或许他们也并没有太烦人。

(……)

她突然停了下来。

蓝色的蝴蝶突然闯入,她伸出手,怀里的兔子跑开了,那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手上。

我才发现在半途中我竟走神了。

(……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在心里砸了下嘴。

那双眼睛被蓝色的蝴蝶所吸引,那种安静的弱小又美丽的东西,让生气都安静了。

她仍是喜欢青色,确实美丽。

我倚在树干上默不作声,人类的身体十分轻盈,由我使用起来比作为人类本身舒适,右手抬起,greeed仅有的部分形态在手臂上显露出来。

从刚才开始我就烦躁地在为自己找最舒服的状态。

(我是怎么了?)我正困惑。

[鸟先生,不太一样了。]她说出我的异样,我看向她。她在树下坐着,视线从蝴蝶里离开,依旧对我露出笑容。[真是太好了。]

仿佛我在人间遇到了什么好事。

(这是属于人类的答案。)我不自觉连思维的方式也开始贴近人类了。

“八百年了,人类还是老样子。”我选择这么说道。

她该知道我十分讨厌人类为欲望的丑陋样子。

但她依旧是那副样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蝴蝶已经飞走了,她还坐在那。

我收回视线。

(那么,我想告诉她什么?)我竟在心里讽刺自己。

将头靠在树干上,我抬头看去,透过那些树荫中的光隙,光的颜色和温度,风的气味和力道,让我在这种时候惬意。

我一次都没有反驳她。我心里明白。

她站起来跑到我的树下,我突然想起了某一刻让我出尽洋相的记忆,本能优先从树上下来。

她十分惊讶,手还搭在树干上看着我。

[跟你没有关系。]我说完又开始烦躁,撇开视线。

(都是那些人类。)我想把这种想法压下去,想驱赶掉这种下意识的记忆,我现在已经在我的净土上,人间的所有事情就该像八百年前一般毫无留恋。

[遇到了很好的人类吗?鸟先生。]

她的误会让我更加想挣开关于对那些人类的在意,我可是只想把那些人类都揉搓扁圆,把对我的羞辱都讨回来。

(但确实没那么糟糕。)

人类的拟态,细微的面部表情大概表现出了我无法言说的一面。

她突然说。[真好。]

这一句话突然止住了我的烦躁,无论用什么去表达我对于那些人类的不满和他们让我发生的改变。

是的。我又一次不打算反驳她。

这次我在树下坐下,再没有那个人类greeed打碎我的硬币的事情,我完好无事在梦里,生命的感觉仿佛继续生动地在这个拟态的人类身体里流淌,延续那个时候。

她也跟着坐下来,就像知道我一定会说些什么。那双眼睛十分期待。

(人类可能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糟糕。)我想着八百年前的情况本打算如此说。

[人类。]我突然停了下来,随着一个人类在我脑海的模样清晰,转而毫不犹豫说道。[糟糕透了。]

[特别愚蠢。]

[多管闲事。]

[自以为是。]

她睁大了眼睛,看我骂到最后。

[所以我杀了他。]我痛快地说,就像真的一样,在她面前抬起greeed形态的手,由掌合拳,狠狠捏住。

她张着眼睛,看着我可能在辨认真假,却依旧没有惊恐的样子。

她并不奇怪我会杀了这样让我火大的人类。正当我这么觉得。

[那鸟先生认识的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由作为greeed立场的我来说,映司当然是人类那一方的正义,因为我附身的人类的身体,映司直到最后也想驱赶我。

——正因为是ankh,所以才难办。

(说到底,也不会妥协。)我不由嗤笑。

[嗯,是彻头彻尾的烂好人。]我回答了她。

[是吗。]她看来很开心得到这个答案,不过她显然彻底误会了,因为她说道。[鸟先生太好了,遇到了不错的人类呢。]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事。)我为此想到我第一次下的决断。

——这个人类看起来可以利用,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

因为选择映司这个我醒来后的第一个决断,作为greeed本来应该拥有主导权的我却吃尽了苦头。

被一个人类不断威胁,住进那个店里之后更是,那些人类!

(哼!)

[人类的屋子又小又窄。]我带着怒气。[还想傲慢地指使我。]

她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我意识到我这么说十分不对。

[您跟人类一起生活了?]她期待地问法止住了我本不想说下去的打算。

我想起她没有和正常的普通人类一起居住过。

(不过那些人又怎么能算正常的普通人。)我把店里面那些在人类中特色过头的人划出普通人群。

[勉强呆了一段时间。]

(我希望她就此打住。)

[是怎样的?]

[……]

[很吵。]我回答了。[每一天都很吵,他们总是用各种各样的事妨碍我,到最后也是吵吵闹闹。]

(那个开店的女人可能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照着映司那个愚蠢的设定认为我跑去哪里也说不定。)

(那个人类也是,已经转头就好好跟自己的哥哥相亲相爱了吧。)

(至于映司。)

我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鸟先生肯定认识了一群不错的人。]她不知凭借什么,如此自信地得出答案。

我确信我的脸上绝没什么愉快的表情。

[为什么?]我还是问了。

[因为感觉鸟先生。]她说。[也不自觉变得像人类一样柔软了。]

(如果映司听到了这种答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错的样子。]我为想象到那个人类会露出一副傻样子而心情不错。

她看我愉快的样子,突然问道。

[您真的杀了……那个人吗?]

[就算我不动手。]我说。[他也是愚蠢地迟早有一天为他人而死的人。]

(不过他的生命确实没有止于我这里,即使到最后。)

[他总是那么愚蠢。]我向她评价映司,那个我选定为ooo的人类。

[您看起来很喜欢他。]

意外的,在这事上我只沉默了一会,坦然直言。[我没有选错,他带给我很多礼物。]

[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我说完,从greeed的形态掌心里拿出两半碎掉的属于我的硬币。

她为我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我看着她。[映司最后想抓住我的表情,就是你现在这样。]

[他一定也很想救您。]

[是吗。]我有些无所谓,毕竟我在最后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不过既然那是映司,我无法阻止他做任何事的。

[是吗。]我不确定低语着。

比起八百年前被封印,我这次又是以什么形式重回了梦里,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一回人间的事似乎总是有万千瓜葛要跟我缠着。

我选择的映司,大概又在哪里愚蠢地为拯救他人,为抓住某个人的手而奉献自己的余生。那也绝不是我。

[怎么可能。]在这事上我否决了她,我矛盾地说道,[映司可是聪明的人类。]

她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不懂我为何笃定。

我站起来,背上生出了一对五彩的羽翅,向她伸出手。

[要试着也从天空落下看看吗?]

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点了点头。

天空,白云,坠落。

这次我依然以一只手的模样,她发出了一声尖叫,但很快就沉迷进这种极速的失重感中。

(又是一个不知恐惧的人类。)

我正这么想着,她竟然伸手过来想要抓住我。

[你干什么?]

[鸟先生,我在学习映司先生!]

[……]

(人类为什么总是向我伸手,毕竟我没有开口过要他们帮助。)

(我也从来没打算帮助他们。不过是刚好各取所需。)

(人类真是奇怪,或许。)

在她快抓住我时,我变回了巨大的鸟形,她落在了我的背上,我能听到她的笑声。

[映司先生也一定,没有放弃。]

(她在某方面的固执坚持跟映司真是如出一辙。)

[谁知道。]我最终还是如此说道。[不过,他还欠我一年的冰棍,我可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听了也没有别的想问我,竟然期待道。

[那鸟先生下一回也会带映司先生过来吗?]

[如果有下回。]我顺着她这个说法,大概说了对我来说最狠毒的誓言,毕竟我是如此确信。

我说。[那么我可不会回来这里了。]

她说。[真好。]

竟相信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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